“朕已宣江斌看过了,无非吃几回苦药,无甚大碍。”
慎太后将信将疑:“当真?”
“江斌说这话时,王顺也在旁边听着,母后信不过儿子,问他就是。”
“不成。皇帝报喜不报忧,你的奴才也跟着学,哀家全信不过,哀家自个儿宣江斌来问个踏实。”
兆惠帝啼笑皆非。
领太后命,伍福全往太医院宣人。
不足两刻钟,江斌到见,也如王顺一般,先因对龙体有恙隐瞒不报受了太后一通训叱,继而被细细盘问。
“皇上前几日连夜批看奏折,积劳损耗,又正逢近期春寒倒得厉害,致使寒气趁虚而入。几年前的箭伤尤其是防卫最为薄弱之处,伤处正在肘节,疼痛之下指腕无力也是正常。”江斌道。
慎太后蹙眉:“仅是这样,还能疼得连笔也握不住?”
“疼痛猝然发作,突不及防之下,难免如此。”
慎太后稍稍宽下心来:“江院使最值得称道的地方,便是这浅显易懂的讲白。不像太医院的其他人,动辄掉书袋显摆学问。你且说说,皇上这病根难道还去不得了?如此年轻发作已然这般凶猛,到了年岁渐长还了得了?”
兆惠帝抚着痛处,笑道:“江院使的薄贴很是有效,常备常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