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或是襁褓染疾,经年累月缓慢累积,直至今日爆发。”
兆惠帝颜容沉冷,缄默片刻,道:“朕的儿女们……还真是多灾多难。”
她专心抚弄着怀中甥儿,不一时,小人儿气息趋稳,沉沉入眠。
“合着浏儿不是见了朕欢喜不睡,是必得你哄着才睡。”兆惠帝叹为观止。
她莞尔浅声:“他对皇上的依恋是父子天性,对微臣的依赖是后天养就。”
“未必罢。你是她的姨娘不是?”
“是,但愿因为微臣的陪伴,有朝一日二姐归来,与浏儿可以迅速找回母子间的牵系。”
兆惠帝含笑:“你在怨朕迟迟没有寻回容妃么?”
她一怔:“微臣不敢。”
他目色清浅,道:“容妃和你不同,她性情更为凉薄,情绪更为淡漠,纵然她在,和浏儿也做不到亲昵如你。”
“二姐外冷内热,看似凉薄,但对于得她认定之人关怀备至,真心疼爱。”
“是呢,你很是了解。而你想必更加明白,容妃对朕的认定,早已结束。”
她瞠目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