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送王爷。”她也起身。
他向门边行了几步,突地回身,两目幽深望向近在咫尺的她。
她眸心一冷,其内荆棘丛生。
果然心存戒备么?他欲笑欲恼,放淡了心臆,也放空了表情,道:“保重。”
“王爷保重。”
他迈过门槛,走下台阶,听见身后阖门的声音。
“王爷您要走了么?”窝在耳房的四婢齐刷刷相送。
他驻足,从袖囊中取了方才本准备交给薄光的物件,道:“绿蘅。”
“奴婢在。”
“你收好这个腰牌,本王不在天都期间,有什么事你持它去找王府长史。”这物件若是交给薄光,少不得又要转手于人。如果不是此去不知何时返程,惟恐此期间有人寻她的不是,他何必送上门来自讨这个没趣?
绿蘅喜孜孜双手接下:“奴婢等人定不辜负王爷厚望,伺候好薄王妃。”
天都城最冷时节,明亲王跪辞太后,受命于天子,南下平叛,一去经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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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抚着自己的脸颊,看着镜中的容颜,仔细端详,仍寻得见些许印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