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话音一转,“魏大人固然可以为令爱清除所有障碍,她仍然没有登上后位不是?”
魏藉眼角戾意回旋:“你这些话,与你所道的和平共存有何关联?”
薄光佯作看不见对方的杀意,兀自道:“太后对令爱不喜,没有了薄家女儿,还还有其他家的女儿出来,魏大人如今为令爱铲除情敌巩固圣宠,到她人老色衰宠爱不再时,难道要挟逼皇上到令爱的寝宫?”
魏藉森然道:“凭你说得这几句话,老夫就可将你押到皇上面前,问你大逆不道的大罪。你的话无人去信,老夫的话却是一言九鼎,这便是筹码不同,故而结果不同。”
“问了我的罪,杀头也好,囚禁也罢,魏相能得到什么?除去一个死去了多年的政敌的女儿,不过片刻的快乐,与令爱的安稳比起来,孰轻孰重?”
魏藉冷笑“谁敢动老夫的女儿?”
薄光欢快拍手:“话题回到了原点了呢。首先,便是太后。太后顾忌着魏相,如今期冀借他人之手缓慢从之,如果令爱闹得实在太过,焉知太后没有雷霆万钧的手段?魏相为了护持爱女,自是可以与之相抗,但倘若你们欺负太后太过,明亲王岂能旁观?皇上呢?无论从哪里看,当今天子都没有听任魏相独霸朝纲呼风唤雨的可能。说一句话魏大人或许不喜欢,却是雷打不动的实情,家父当年的气魄,魏相今日尚不及三分,他尚且没有逃脱皇家兔死狗烹的积习,魏相应以家父为鉴。”
魏藉沉颜深思多时,问:“那么,你的安然存在有什么用处?”
她昂首:“与令爱互相制衡。”
对方将信将疑:“你有这个分量?”
“不到万不得已时,太后绝不与魏相直面冲突,是而借刀杀人最为妥当。有我在一日,太后便不愿自己动手,令爱遂可高枕无忧。但前提,魏相为令爱布置在后宫的诸位拥趸敬请消停,别时不时跑到我面前上蹿下跳。”
“你如果一直不动手,太后难道不会逼你?”
“魏大人难道忘了还有二皇子么?太后对孙儿的疼爱是发自由衷,她很清楚只有我才会不计一切地保护浏儿,我是颗多用的棋子,她轻易不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