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爹没少给我们大燕各处邻国的轶闻,听着耳熟不奇怪。”
“似乎有别的人和我说到过它,西疆国……”她灵光一现,记起了它的源处,“你说这一次王后也来了?你见过那位王后了?”
“还不曾,他们明儿才到。就是为着这位王后,尚仪局足足给我讲了七八日的礼仪教程,生怕我哪处疏漏,丢了大燕皇朝的体面,也不想想本王妃是哪家的女儿?莫说她一介边域小国的王后……”
“禀德王妃。”薄光举手cha言,“这位王后是宁王爷的亲妹妹梦萝。”
薄时柳眉颦拢:“尚宁城的那个宁王?”
“三姐还记得他?”
“我那时也不是全天都在疯着,与宁王爷见了恁多回,自是记得。”那人曾费尽心力只为讨她一笑,是个傻瓜罢?
“宁王和妹妹分别恁久,前两年太妃还离了人世,兄妹必定要见一见的罢?”为儿子fèng制小袄的薄年抬起螓首,问。
薄光瞳光跃跃:“是呢,他必定将至天都,正好见上一见。”
薄年眸线乜来:“我记得他爱慕得是时儿,你这般高兴作甚?”
“他倘若爱慕得是我,避嫌还不及,又怎可能去见面?”
薄时沉了半晌,喟然道:“宁王曾对我们照顾良多,你若使见了,代我道声谢罢。”
没想到的是,她与对方的相逢,竟比薄光还早了一步。
她对胥睦的记忆,时而清晰如左,时而笼统颠倒。那时候的薄时,处于半疯半傻半梦半醒间,连自己也不能照顾完全,他爱上她哪一点?这抹淡淡疑问在心头一闪而逝,她不准备细究到底,也没打算庸人自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