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薄时随同德亲王出城迎接远方贵宾,胥睦已在西城门外矗立多时。想来是思妹心切迫不及待了。及至将贵宾迎进紫晟宫,共赴承元殿国宴,竟恰恰坐了个对面。她宴前低笑浅哂,恪尽命妇之道;宴后暗觉纳罕:这厮望向自己的目光如此热烈无忌,就不怕惹来旁人的非议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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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王爷,多日不见,依旧是花容月貌国色天香,可惜了,如此绝色人物,本姑娘竟给生生错过了。”
胥睦不必回首,也知道这道声音的主子是何等欠打的表情。他冷哼:“今日本王横竖将这集秀园的素静轩全给包了下来,随你阴阳怪气。”
薄光娇小的身子坐进一张巨大的黄花梨摇椅上,左右摇晃着,以椅脚咚咚击地:“好大的手笔,王爷何不将钱节省下来关给薄光,我请你到薄府喝薄府四小姐专手调制的药茶,延年益寿哦。”
他奉以嗤笑:“你如今好歹也是一位亲王妃,别还时不时以前的穷酸气带进来。”
她脸儿一垮:“王妃也有三六九等啊。我前段时日还曾借钱吃饭,着实穷迫得紧。”
“明亲王待你不好么?”
薄光眯眸坏笑:“其实,你想知道的是德亲王待我家三姐好不好罢?”
“你……”他好不气恼,又被她椅脚击地的噪声所扰,“你不能安静点?”
“安静了你不怕被人鹦鹉学舌?”
胥睦一惊,压声道:“有人在听我们说话?”
她小嘴撇撇:“你打糙惊蛇试试不就知道了?”
他当即凛声:“信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