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臣妾祝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诸臣群妃贺声雷动。
慎太后揽袖浅饮,雍容端方,举止行容毫无破绽。
是夜,她回到康宁殿后,卸了钗环礼衣,坐入氤氲汤池,先发一声幽叹。
宝怜在畔以帕掬水为主子拭洗肩背,道:“依奴婢看,太后大可不必忧心。”
“为何?”
“奴婢想,这事的成与否都压在容妃娘娘身上。”
“她?”
“只要她容妃娘娘不想丽妃坐上后位,纵然到了封后的那日,也有法子阻止这事成实。”
慎太后深思了稍久,道:“哀家但愿她有这个本事,可是……倘使她真有这个本事,不觉得更须提防么?她一个罪臣之女,回宫短短时日便积累起这等人脉,哀家可不想前面防了狼,后面来了虎。”
“太后您是多虑了。您不想想,容妃娘娘如今的人脉从哪里来?还不都是仰仗着太后和两位王爷?大不了还有那位小司大人。小司大人是皇上的心腹,当初击垮薄家没少出力,他怜惜薄家女儿,充其量是抱着两三份的愧疚,但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做有负皇恩的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