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怯怯声道:“奴婢……奴婢有话要禀。”
“哪有这么多话说?先将活做完!”
“奴婢遵命,左右这回奴婢已经大声提醒过王爷了。”
胥睦骤然记起前车之鉴,狐疑地眯了眸:“你想说什么?”
“容奴婢先将茶给王爷斟了……”
“先将话说了!”
“奴婢今儿出宫前,才涮过十几个夜壶。”
顶级品质的铁观音,以尚宁城外上阳山顶的泉水泡就,此际由处尊养优的尊口呈直线状喷出,淋淋漓漓浇湿了桌上的蜜饯干果。
“你你你……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宫女,看本王怎么治你?”宁王爷手指颤指着她,两只流彩溢波的桃花眼瞪若铜铃,败坏了一身的明丽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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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得这是真的?是真的罢?宁王爷真的写信给了本城最大的药材商,以成本价格卖我们这批亟需的药材?”回宫的一路,锦然问了又问,叹了又叹,疑了又疑。
无怪她如此,连阿彩自己也不能信,被染了红屁股又被夜壶恶心了的胥睦竟然愿意帮这个忙。那人乍看纨绔,实地更似一个缺少玩伴的孩子。他屡屡进出行宫,便是为给他富贵闲逸的生活添点趣味……白话言之:便是吃饱撑得。
“阿彩,阿彩,你在想什么?怎不应声?”发觉她神情有些恍惚,锦然花容失色,“难道你方才是诓我的?压根没有宁王爷援手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