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怜苦思半晌,灵机一动:“太后何不去与商相商量?他老人家虽然辞官归隐,但家在天都,对这时势世事总是有几分洞悉,或许有解忧的良计。”
“阿弥陀佛!”慎太后喜形于色,“哀家怎忘了商相?你向尚宫局和宫闱局说声,再命太史局看个吉日,哀家欲去相国寺为皇嗣祈福,不求铺张,但求心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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嫔妃殒命,帝嗣胎死腹中,太后悲痛难抑,亲往相国寺祈求佛祖庇佑皇家血脉。
“皇孙没能来到世上,母后伤心了罢?”内侍监王顺前来呈禀太后出宫,上元殿御书房内的朝会刚刚作罢,监理门下省的胥允执留下议事,有感而发道。
兆惠帝默然了片刻,道:“你得暇多去陪陪母后。”
“仅臣弟的作陪并不能使母后开怀。”
兆惠帝睐他一眼:“倘若你早日与齐家的女儿完婚,早日生下世子,母后想不开怀都难。”
胥允执浅笑:“皇上将这个担子推给臣弟,是表示还不准备过问么?”
“到目前为止,那还算一把好刀。”
“即使代价昂贵?”
兆惠帝淡哂:“也许。”
“皇上为我大燕皇朝所做的,臣弟自愧不如。”
“一旦你与齐家女儿完婚,左督御史齐道统在前朝的分量水涨船高,甚或能有另样局面打开,朕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