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无云大师所言过的,无论是想为之己用的襄阳侯,还是只求瞬间克敌的昭景帝,都不会将得“沧海”之讯提早公之于世。他们,都等着最恰当的时机。而两位“沧海”,在两方都是好食好饮,待为上宾。不同的只是,秋远鹤走动颇是殷勤,皇帝则束之高阁少有闻问。
“云首领,今日还好么?“不管秋远鹤这人性质如何,贵族教养还在,进门前,必叩扁三声。这三声,足够我隐身遁形。
“侯爷怎如此客气?沧海这个阶下囚镇日劳侯爷大驾问候,惶恐了。”
平心而论,若论演技,冷蝉儿那怪女人最能入木三分,眉目神韵如沧海对镜对照。
而管艳举止神态,稍偏小海。但若干时日襄来,在襄阳侯面前气定神闲,淡然自若,不见一丝情绪波动,也可谓了得了。
“明明座上宾,何来阶下囚?“秋远鹤笑声悦耳,笑颜迎人,“云首领说笑了呢。”
这位大侯爷,生得虽不及秋长风那般妖孽,也不若秋皓然风流俊俏,但鬓如刀裁,目若朗星,挺拓飘逸,卓尔不群,眉下眼角溢着的一脉无温笑意,让一双眸犹显深邃迷人,也是大大的祸害一枚。每每对他细细打量,我便开始替那个学艺不精的冷堡主生出一丝担忧:管艳姐姐当真能忘得了这样一个人?
“若非阶下囚,门上窗上何必贴上道道符帖?襄阳侯的宾客,都是享受如此招待的么?”
“那,不过是本侯在盛情留容。”秋远鹤目色氤氲出一层淡柔之气,“云首领国色无双,仙姿天成,本侯不愿错过。”
哦唷。躺在c黄帐里,隔纱观望的我,激灵灵一个冷栗。一个英俊得过了头的男人,如此望着你,如此说着话时,杀伤力十足呢。幸好,我儿子的爹有变态的洁癖,否则,以那厮说情话的本事,身后的桃花林将更形壮观罢?
“襄阳侯,您不会不知道沧海和秋长风的纠葛,他可是您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