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艳嗤之,“既然舍不得人家,当初何必硬撑?”
“本姑娘回去,是为了将那一耳光还给他的,不像某人,自投罗网。”冷蝉儿披首扬颈,“巫族妖女,还不来求我?”
我福了福身,“请福仁公公慢慢等。”
从旁,无云大师合掌高诵佛号,“沧海易变,三妹乱世,应在此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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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女人顶着沧海的脸,却各回日处,这出戏,该有个怎样的名称?
这问题,从夏时困挠我到了初秋来临。一个多月间,我的肚子也不再是小小尖尖的一团了。一个生命正在我体内以最亲密的方式盘结着,渐形茁壮,渐形长大,生出骨ròu,生出血脉,我的儿子。带着他,我在两个“沧海”间走了两个来回,却不曾到过秋长风驻扎在京城外的军营。
我只怕看见了他,就隐不住身形,忍不住触碰他的渴望。而一旦被他捉住,以臭狐狸的独断专行,断不可能让我参与进这团乱事。但,我想做一些事。
只得由那些道听途说来的闲话,知道他已与襄阳侯的兵马对过一仗,知道他如今安好。
莹都主和费得满应该不曾把我的消息告诉他罢?从西卫到军营的信差,五日一发,也不知她们是如何巧言骗过了臭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