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句话,极是平常,小海只是想问问,每夜被人念来念去,他不是要喷嚏连打,耳朵连烧,可还有时间睡觉么?但坐我对面的那两个男人却一个打倒了茶杯,一个滑下了圆凳,紧接着,一个五官逞扭曲状,一个委地捧腹……有病?
“本侯想……本侯明白为何长风要你如此一个不起眼的丫头了……”这是好像羊角疯发作的小侯爷秋皓然。
“……小海……哈哈……你真是个宝哦……哈哈……”这是疑似突发颠狂症的纪山。
与犯了病的人,小海从不计较。我又挑了一串葡萄来吃,把琉璃盏搁在案上放好……如有可能,小海走的时候会顺手将它揣进怀里。
“纪大总管,本侯还要去大武公府赴宴。”真是本事了得,扭曲的五官仅在瞬间便恢复正常,活鲜亮丽的小侯爷重回人间。“这个当下,如果本侯硬拉着你作陪前去,想必你是不情愿至极了?”
尚在地面留连不起嘴角犹在抽搐不止的纪山抱拳恭首:“小侯爷圣明。”
“也罢,本侯就卖个人情,你就在这边好好吃你的小豆芽。只是。”秋皓然不怀好意的挑了挑眉梢,“小心,别塞了牙。”
“属下会小心,小侯爷好走,恕不远送。”
……
纪山这个人,……还好。除了样子长得桃花了点,嘴巴太坏了点,笑得太邪了点,脸皮太厚了点,还好。至少他为小海安排的住处,处处透着舒适,住过了三天,小海终于明白史上为何有皇帝乐不思蜀了。
“你就一点不担心秋长风会处罚你?还是你认为,他不会舍得?”这一日,小海我满嘴塞着松仁,纪山闲闲踱来,坐我身畔,侧身支颐问。这个人这三天就是如此,现身得没有预兆,消失得亦是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