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个奴婢,他当然舍得。”我因吃得正忙,唇齿含糊不清地道。
“哦?”纪山为我递来一杯茶,“怎么说?”
怎么说哦?秋长风对底下人,由来严厉。曾记得,一年前费家兄妹不知是犯了什么错,在大雨里站了一天一夜。更早的时候,小海才随他不久,做工的时候打了瞌睡,被他顺手扔出了门外雪地上,如果不是得满姐姐回来的及时,小海就算有命活也要没手脚用了。
近一年来,他对小海嘴皮上亏损依旧,某些改变却不难觉察。我尚非常美好的忖着是因他稀薄的良心终于觉醒想着要善待他忠厚尽职可爱无比的丫头了,到头来,还是证明,就算是稀薄的良心,那个人也匮乏不济。
“你不是很明白他把小海放在身边的用处么?”若他对我太过不好,如何还能转移人的视线?就算是工具,也要花点心思维护的不是?
“……哦?”纪山稍怔,“你晓得?而且,你晓得我也晓得?”
“不然,你怎么认识小海?”
他眸子一闪,“你似乎,比我想的要聪明。”
“多谢夸奖。”
“难道你以前便认得我?”
“认得谁?此山中?还是臭山头?”
“你从前……”纪山欲语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