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都将最真的爱情给了别人。”最纯真的岁月,最率真的萌动,最真挚的爱意,他们各自遇上了别人。及待过了那段时光,再去爱时,便永远无法再如那时的纯美无尘。多了算计,多了权衡,多了评估,多了试探。
“我无法否认。为了边瑶,我甚至曾想过抛开家族。如果父亲没有阻挡,而边瑶不是细作,我或许当真离开了左丘家,只不过少年轻狂,无以谋生,到头来不是在挣扎困顿里将感情磨损耗尽,就是捱不住低头讨生活的辛苦抛弃边瑶回到家中。那时的情,纯真有余,深刻不足。”
“真……而不深么?我不晓得我对嵇释是否也是如此……”扶襄品味少许,瞳底熠熠生光,“但我知道,你确实是我今生最深爱的人。”
迎着她晶莹的眸,他大掌捧起她柔颊:“瞳儿将我的话抢了去,军法处置。”
“这样……”她笑靥动人,取出一张图纸,“我以这辆改良过的云车作为赔礼,此车坚固无比,且可多出同时发攻城的炮石,有它在手,可减少兵士伤亡,提升军中战力,请元帅饶命。”
“不行。”他方唇落下,索住她娇柔,注入万斛柔情……
原本,事至此,这对男女已是前嫌尽释,两情相悦,情生意动,水到渠成……总之,从此展开幸福人生。但……
初冬时节,新生未久的曦国本朝首位皇后。
鸾驾将至,风昌城外贵丽满目,左丘家族的诸位夫人率朝中所有命妇披裹隆重端雅的朝服,立在初冬寒冷的空气中,列队出迎,躬逢其盛。
“来了。”二夫人遥见车辇驶来,回头向旁边人道:“三弟妹,等下你和我一左一右搀扶皇后娘娘改登轿辇。虽然皇后说过礼仪从简,但这从车到轿铺设在脚底的金丝缎万不能省。”
长庆公主一笑:“二嫂不必担心,这金丝缎是我以自己的月例添置,早早准备妥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