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没有大碍,且里面有垂绿伺候,无须过多忧虑。你还有自己的事要做罢?别忘了,你负责看守的那位边夫人是曾经受雇于云王的细作,莫教她趁乱逃脱了。”
霍阳怏怏不语。
南苏开温蔼笑语:“你既然被无俦委任于上园的主管,就当挺起腰背,若有不服者,纵然不敢当面施以教训,不妨记过于册,作为月例分配标准的依据,总归已经交恶了,还怕再恶不成?她们不是无俦后宫内的女人,莫因为几句讥讽就失了底气。”
“霍阳记下了。”她福了福,脸上总算有一丝宽慰,作别退下。
“南苏公子的口才越发号了,不着痕迹得就把人打发得心领神受。”贼兮兮躲在一旁多时的左驶冒出。
南苏开苦颜道:“本公子现在可是不管家内还是朝中,都替无俦给打理了。谁让本公子命苦,竟欠下无俦一个忒大的人情。”
而且,是救命的人情。
彼时,天摇地动,瓦石崩飞,眼瞅着出口在望,一根偌大的巨梁砸落,左丘无俦一臂顶起,一臂将他推了出去……
这笔债,欠大了啊,该怎么个做牛做马的还法?唉……
扶襄一三二、智计百出各欢愁(下)
虽然,在阙王撤军的那一刻,扶襄即知阙国危矣,但这仿佛摧枯拉朽般的亡国速度,仍使她震诧良久,想来是先前受创太重,失败的烙印以及恐惧根植于阙国将士心中,再度与越军交锋时,全无求战求胜之心,故而溃不成军,一败涂地。
有关阙王的下落,郎硕递向原王的陈情书中稍有陈禀。仓皇出逃的阙王做了一个还算明智的决定,在如今各种复杂情势下,苍劲山称得上最佳落脚点。无论路在何方,总需喘息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