穰常夕虽然明知嵇释用意就在此处,一旦实行也必遭扶襄诟病,但国中兵力空虚是真,越军来袭也是真,情势迫人,无可奈何。她向扶襄递出了一封言辞正恳的致歉信函,颁下回防旨意。
阙、越边境,郎硕接到王旨,前往原国大营辞行。
扶襄听罢,委实有些错愕:“阙王陛下难道没有想到,嵇释敢在这当口分出兵力重打阙国,为得即是分化两国的联盟?我只须趁这机会掀起更大规模的反攻,使嵇释无暇旁顾,阙国的危难自会迎刃而解。”
郎硕面含愧色:“王后所说,想来阙王陛下也是明白的,但朝中那些曾被越国人追赶得疲于奔命的老臣最怕恶梦重演,众口一词之下,王上也不能一意孤行。”
“也有道理,不过”扶襄低叹,“将军该明白,如此一来,扶襄只怕没有精力照顾到贵国,今后”
“郎硕回到鹤都城后,定将王后的良苦用心传达阙王陛下。”
“有劳。”话虽如此,但
对阙国的未来,扶襄已有不妙的预感。非她见死不救,而是为了保住原国,她必须要将所有兵力用干与嵇释的周旋。
阙国那五万人真正保护的,是阙国,穰常夕竟没有参透这点,唉
她的幽远叹息,令扶粤啧啧称奇:“阙王的失信,让阿襄这么难过?”
“我只是在感叹自己的渺小。”
“怎么说?”
“无力回天。”嵇释就是一个如此强大的对手,这步棋,切中软肋,无力回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