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无俦笑语相应:“阁下的意思,是不想使尊夫人做这个你我无字契约的破坏者么?”这般奇特的心理,是来自极致的喜爱,还是极端的厌恶?
对此话题,嵇释不予附和,道:“你我以后就要各凭本事,有得罪处,还请见谅了。”
“真是客气,倘使昨日我如期赴约,此时怕已是阁下的剑下亡魂了罢?”
“对于失去那样失不再来的机会,嵇某也很扼腕。但当下似乎更非决定谁生谁死的良机,暂且别过如何?”
“同意。”
两人同时向身后传令官下达了撤军令。两方大俊皆由后方变转方向,依次撤退。如此,是为了防备敌军由背后发起偷袭。
“忠告阁下一句。”调转马头,左丘无俦抛下话来,“阁下那位不成事的愚蠢夫人也是时候成为弃子了,夜长梦多,当断则断呐。”
“挑拨离间这个角色由阁下来做,实在是很微妙。”嵇释打马而去。
左丘无俦纵声大笑,笑随风走,仿若响彻天地。
“左丘无俦竟然这么说?”
人多口杂,万余人的口与耳,任何事都不足以成为秘密。桐城之战后,左丘无俦的“忠告”,经过一番周折,也进到了从未对自己所嫁的男人放松警惕的穣亘夕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