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会结束,叶王第一时驾临王后寝宫,见后者仍是满面忧色,遂宽慰道:“王后大可放心,此行朕身旁高手环伺,况且会谈地点设在我叶国境内,事先布置妥当,若嵇释有意和谈倒也罢了,若他有不轨之心,正好趁机将其歼灭,如何?”
该说自己的夫君勇气可嘉还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呢?穰永夕心有此念,道:“臣妾是惟恐以王上的仁厚,一个不慎中了那个奸猾之辈的算计,越国那等强国,他窃为己有花了区区几载,臣妾实在担心……”语声未讫,已掩面低泣不止。
“朕明白王后苦心了,朕自会小心行事。”好一番柔语哄慰后,叶王方摆驾而去。今儿是妤妃侍寝的日子,虽然有心留宿王后身边好生安抚,却不能乱了后宫秩序,为王后招惹怒气。
妤妃寝宫内,柔情蜜意最炽时,叶王问心爱宠姬:“朕去与越王会晤,你可担心?”
“臣妾不担心。”迷离烛火下,美若瑶池仙子的没人缓摇螓首。
叶王一怔:“为何?”
“王上英明神武,自有天助,必定无往不利,无坚不摧,臣妾只须跪坐佛前,安心等待王上归来即可。”
“你这张小嘴是为哄朕高兴罢?朕要重重罚你……”
世上没有比心爱女人的崇拜更能激发一个男人的雄心豪情,沈括以前前所未有的昂扬姿态跨上战马,赴嵇释之约。
“你做得很好。”穰永夕对垂立面前的女人道。
后者呜咽道:“臣妾将惟王后娘娘懿命是从,还请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