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当时身在宅中的扶粤,更是被各样懊恼挫败所缠绕。
“罢了。”扶襄打破这一股子弥漫而来的低迷气氛,“有个机会晓得人外有人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不会高估了自己,也不会低估了他人。”
扶宁勉强找回一丝促狭的心情:“那个五年之约是怎么一回事?是为了保持左丘家主的清白?还只仅仅是缓兵之计?”
“起初或只是缓兵之计。”那里,为了不让他带走自己,她将时间推到了五年之后,但五年之后如何?“五年后的扶门四使,在左丘无俦面前,依旧没有反手之力么?”
扶宁、扶粤激得两眸火星四溅。
扶岩坐到扶襄面前,扬唇:“我说过的罢?想怎么做,想将扶门四使带到何处,都好,左右我们一直随你行事。”
扶襄叹道:“我原来是想,既然暂且选择了原国这个立身之处,就须保住它的安稳,如今看来,若不能更积极急进,等左丘无俦与嵇释腾出手来,哪一方也不会允许它独善其身。但在此之前,需要确定那位原王陛下能与我们配合到什么程度。”
扶粤撇嘴:“谁知那位不务正业的原王陛下又跑到了哪里?”
“树上。”扶岩淡道。
“……啊?”扶粤、扶宁齐怔。
“阿岩是说,原王陛下此刻跑到了树上。”扶襄食指直指上方,“而且已呆了足足两刻钟。”
“哇啊啊!”一串怪叫砸向诸人头顶,真个是振聋发聩,“小襄子你好不解事,你装作压根没有发觉又能怎样?你这是摆明在说本公子的武功不及左丘无俦是不是?本公子决不承认!”
扶襄支首仰眸:“对于一国之主小女子自是不敢冒犯,可是对于游手好闲的轻尘公子,阿粤手中正巧有两条竹叶青,可愿笑纳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