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家的弟子如何不讨喜欢?“有没有人告诉你,论及毒舌的功力,你并不输左丘无俦?”
扶襄素手托颚,慢启朱唇:“情难托,离愁重,悄愁没处安着。那堪更,一叶知秋后,天色儿,渐冷落。”
“怎、怎么……突然有了诗兴?”喝酒果然伤身,口舌开始不利落了,哈哈。
“山僧不解数甲子,一叶落知天下秋。”
“如果……如果这时为师还要继读佯作不知所云,是不是太矫情了点?”
扶襄螓首不假思索地点下。
扶稷重叹:教出这样的弟子,为人师者的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告诉为师罢,你是在什么时候知道……为师想起来了,你第一次见到扮作叶知秋的为师时,盯看了半响,还说……”
阁下好生面熟。
“不会罢?!”扶稷击案立起,“难不成你那时便识破了?为师自认为自己的易容术还算高妙啊?”
“师父教过弟子:观察出现在眼前的每一人是细作的本能。弟子自幼就随着师父,出于对您的敬爱,自是时时刻刻都在观察师父,致使您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每个微小的惯性特征每个不经意的声调语腔无不深深刻入弟子脑中。诚然师父的易容术堪称完美,但弟子就是有一丝违和的熟悉感。您还曾教过弟子:身为细作,不可以放过任何一丝疑点。为遵从您的教诲,弟子曾花了几个夜晚进左丘府观察叶先生的作息,于是……”她含蓄且无害地一笑。
扶稷一个冷颤,换着一丝侥幸,问:“那时候,阿宁总是去找叶先生下棋斗嘴……”
“弟子与阿宁间没有秘密。”
“……”这说明,那个时候,自己是被两个弟子耍弄于鼓掌之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