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秋意染林木,明知无情,付以春风痴望,到头来,枝叶凋零,空怀悲鸣。亘夕啊,你的左丘无俦之毒已经浸入骨髓,连姐姐我也爱莫能助了。
扶襄八六、你方绸缪我方雨(上)
风昌城。
居安殿内,云王狄昉接见过几国来使之后,勉强端了半日的和煦微笑化作阎罗面相,抬手将案头的镇纸摔了出去,咆道:“去去蕞尔小邦竟也敢在朕的面前露出那等嘴脸,真真是不知死活,不知死活!”
“王上息怒!”琉璃材质的纸镇击在殿下的玉柱上,恰如王者支离破碎的理性般,在颤巍巍跪了一地太监宫女头顶崩裂飞落
阶下的左相崇仁觎得君主骇人神色,斟酌了下措辞,道:“微臣认为,那些势利小国不足为虑,王上若当真不想容他们,一万兵马既能……”
“左相。”狄昉目中火星淬溅,“你以为朕这通火仅是为了那些虫蚁之流么?”
那么,也不可能是为了梁国使节此行出访三国将云国列于第二的举措……梁国?崇仁忽地恍悟:“梁国使节刚刚提到的在离开阙国之前听到阙国公主示好左丘无俦一事……”
可是,就算如此,同类资讯并非第一次得悉,王上何以爆发至此?
“朕本以为许以贵妃之位,即能满足银川奢家的胃口。如今看来,银川那边到今日犹中意于与左丘无俦结盟。而一旦两家结盟形成夹角之势,局势不难想象。如果其触角再伸及阙国,朕要到何时方能收复失土?”
难怪了,与银川的结盟受阻,引得王上对左丘无俦这个心头大患的焦虑加剧,又经各家小国使臣与往昔相比有失恭敬畏惧的言行的火上浇油,适才方会瞬间盛怒。崇仁一番体贴君心的思量后,道:“纵然不必拉拢银川,也有使之不与左丘无俦结盟的法子。”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