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鹏定晴端详了半晌,扼腕道:“你是故意引我入彀?”
“六叔承让。”
“你这厮……”
“六爷!六爷……六爷救命!”院门巨声撞开,一道跌跌撞撞的身彩带着惊恐的嘶喊,闯进此方天地。
野内禾苗秀长,菜花飘香,圈舍鸡鸣犬吠,鸭嗓鹅唱。那一派田园光景,却不知肃杀正行。
“你要对我动刑?”
长庆公主雍容下座:“若扶姑娘执意不愿配合,也只好出此下策。”
“屈打成招么?”
“你所做的人证、物证,证据确凿,无可辨驳,哪來得屈打成招?本宫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到底要不要在这份供詞上签押?”
“扶襄自问并未开罪于长庆公主,何以执意如此?”
长庆公主掩在宽袖内的指尖一僵:“你以为本宫为得是私人恩怨?”
“你不计后果,一意孤行,不为私怨,难道还为国仇?”
“后果?”对方讥哂,“你指是什么?无俦么?你以为,无俦会为了你,置自己的千秋功业与家族于不顾?你做出了那等事,还指望他的纵容包庇?”
“若我当真做了,自然任凭杀剐。”是谁一定要置她于死地?若是眼前人,起因又在哪里?“长庆公主并非短虑浮浅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