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了然浅笑浮上精致面孔,扶岩点头,“看来是后者了。”
“但阿襄晓得了这位后者的什么秘密严重到一定要灭口不可呢?”扶宁惑锁蛾眉。
“我们……”
“你们是在告诉为师你们会运去碰触阿襄晓得的密事,要与她共进退?”扶稷拈髯,眸光明灭,“阿襄惹来杀身之祸的不是她晓得了那事,而是她晓得了以后却透露了出去,没有讳莫如深,没有丝毫顾忌。她对应当效忠的人没有忠心,如此一个细作,任是再出色,也不能留。”
“损失阿襄,师父不觉得可惜么?”扶岩问。
“可惜自是可惜,然而规则便是规则。”
扶粤挑眉,“师父不怕将阿襄逼向敌国?”
“她曾在各为谍,尤其在云国左丘无俦身边之事,已是天下皆知,谁敢真正信任她?不怕是一场苦ròu计么?”
扶岩长叹,“看来师父将一切都算计到了。”
扶宁若有所思,“不知几时会轮到我们?”
扶稷莞尔,以寡淡无澜的目光望着三个弟子,“无疑,你们是扶门中的佼佼者,无论是作为师父,还是掌舵,我都对你们的倚重都多过他人。但……”笑颜微凝,眸锋微利,“为师的养育调教,自然需要回报,若反遭忤逆,你们该相信为师不会恁大的慈悲与容人之量。”
三人静立,声息平和,皆是聆听之状。
处变不惊,得意弟子当如是。扶稷对自己的调教之功颇有几分自傲起来。
“至于阿宁你埋在四处的炸药,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被解除了,他们研制的能力虽然远不及你,挖掘的功夫应该不会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