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丕怔。
“你的父亲还在世么?”上任家主的归处,在左丘府内似乎是禁忌,无人轻易提起。若是正常逝亡,大可不必不是么?
他锁起刀锋般的眉,冷道:“本王怎么不知道你几时可以畅谈家常了?”
她又是颔首,倚向身后靠枕,又欲阖闭秀眸小憩去。
若掐死她,可再令她复活,他不介意掐死她百次!他紫眸霍霍,噬盯这张毫无挫伤感的秀靥,指腹在莹白的颈喉处徘徊。
“你就这么有恃无恐?以为本王不会杀你?”
她无奈低笑,叹道:“杀了我,对你我或许是最好的解脱。”
“瞳儿……”他捉住了划过她眼义的一丝恸色,方寸顿软,声线内也揉进了些许柔缓,“方才为何要问我的父亲母亲?”
她灵眸狡黠一转,道:“想关心你。”
他嗤笑,暗里却受用至极,道:“父亲将家主之位传给我后,就远离主宅调养病体去了。”
“他身子不好?”
“母亲走时,他吐了血,兹那时便留下了病根,之后十几年无论如何调养,都未能使他真正康复。”
“你的母亲姓梅名瑰,嫁给你的父亲前,江湖有个名号叫‘火罗刹’,可对?”
“嗯?”他神色间浮起疑云。
“我在想,如果你的父亲得知你的母亲已然改嫁他人,会怎样?”
“你——”他眸色陡然峥厉,手指当真扼上她的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