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稷立下阶下,满面肃敬道:“微臣想,既然这些徒弟们要常在太后面前伺候,自然要寻些过得去的来为太后养眼。”
贞秀太后但笑未语,凝眸将殿央的小女子细细打量。
她向以温和示人,投来的目光不见任何压迫,但无端的,在这双目光下,扶襄萌生了掉头疾走的逃意。好在,打量的目光并未久留,听头顶和悦声问:“这趟云国之行,很是辛苦罢?”
“此乃扶襄职责所在。”
贞秀太后轻点螓首,“职责当然是要尽的,但尽了职责还要看是一个怎样的结果。你拿来的那份东西足以撼动云国朝政,实在是大功一件,说罢,想要什么赏赐?”
“……禀太后,此图丢失已为左丘无俦所悉。怕是如今已有了应对之策,扶襄不敢居功。”
“纵是如此,如若哀家在第一时间内将它公布于众,仍会引发云国王室与左丘家的龌龊猜疑。”
扶襄眉尖微动。
贞秀太后浅哂,“你很想问哀家既然晓得这个道理,又何以秘而不发罢?”
“是。”太后的眼,端的是锐利至极了。
“这份东西哀家另有妙用,不会白白浪费了你的辛苦。说罢,想要些什么赏赐,哀家要重重的赏你。”
“任何东西皆可?”
贞秀太后稍怔,笑颜不改:“但凡哀家给得出。”
“扶襄可否向太后要一个愿望?”
“愿望?”
“有一日,若扶襄有所求,请太后再予兑现的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