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楚么?并不。
发呆时的感觉,竟是毫无感觉。很奇怪的感觉,不是么?
“阿襄,方才你不是有弹琴?我们几个还想站在门外听你弹完再进来,怎么突然就没了声音?”
先是阿粤一蹦一跳地进了门,扶宁与扶岩趋步相随。
她从琴前离座,“这时你们不该在宫里么?怎么过来了?”
今日宫里有一场宴会,他们随师父进宫吃酒,按理到晚间才能见人。
扶宁先倒了杯茶饮上一口,道:“如那种戴着面具说话的地方,咱们的师父最喜欢,将他老人家扔在那里就好,咱们才懒得多待。”
扶岩深瞥了眼扶襄苍白的小脸,暗叹了口气,笑道:“阿宁这话倒说的妥帖,师父最是喜欢在热闹喧哗地方……”
“卖弄风骚。”扶粤嘴快接话,不屑地撇撇小嘴道。“尤其是莫河城的中老美妇出没的地方,咱们的师父这风骚卖弄得最为卖力。”
扶襄笑出声来。她自是晓得这三位同门特意赶回来只是为了陪她,她又何妨配合?至少能让这几个真正关怀自己的人心中宽慰些。
“阿襄。”扶岩在她身边坐下,大掌抚她头顶,眼中心疼满满。“若不想笑,就不要勉强。”
“岩……”
“如果需要陪伴,我们便在这边。如果想一个人静静呆着,也可以告诉我们。若是连在亲人面前还不能随兴而为,便枉负‘亲人’的这个‘亲’字了不是?”
她颔首,弯唇浅笑,眼中波光柔溢,“我记得我们好久不曾下棋舞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