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淡淡笑开,“于扶襄来讲,能够堂而皇之地走进左丘府,的确是天赐的机会。”
他也回这一笑,“在看着本王一步步为你所诱,一步步走进你的算局中,感觉如何?”
“并不好。”
“哦?”他状若不解。“如何个不好?”
“扶襄一度以为物件不在左丘家主左右,曾极为失望不甘。”
很好,这一份坦白他竟然在此一刻得到了。
“于是,你指使扶宁带来南苏开,成意激怒本王,送你出府?”
“无倚爱舞成痴风昌城内人人皆知,你在伎坊以舞惊人,是为了引他前去观瞻以便你套听消息?”
“就连中了‘魅骨香’,也是你的算计么罢,算计本王必定会心软施救,重新将你接回身边?”
四十、只因满园春无辉(下)
左丘家主的连声逼问,她本是一概不否,听到最后一则,却轻摇螓首,“倒是左丘家主高估了扶襄。”
事至此,她无须避讳自己做过的,也没有必要担承与己无关的,这个人,她既不想欠,也不想愧,从此楚河汉界,愈是分明愈好。
“成意激怒阁下被逐出府有之,以舞引左丘二少前来有之,但扶襄从来没有想过再回左丘府,那个地方,从来不是扶襄能够久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