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若安好,本王的瞳儿不在府中锦衣玉食,何故到这荒山野岭?”
“左丘家主不也在此?”
“本王在此,是因为你在此。”
“我若不在此,此刻便在您的大牢里了。”
左丘无俦眼底紫澜骤起,“扶门梅使,本王似乎低估了你。”
垂绿的武功高过左驶,性子亦机敬聪透,乃自己悉心栽培的心腹中的佼佼者,却未能拦她分毫。
甩手将一物掷地,他道:“打开这匣的初刹,本王尚以为冤枉了你。里面的东西你伪造得极是成功,不但笔迹毫无二致,连那印鉴亦几可乱真。不得不说,你给了本王一份很大的惊喜。”
她默然晌久,问:“左丘家主既早知扶襄来历,为何未及早拿下扶襄问罪?”
“本王想看看你要玩些什么,不可以么?”他眉挑讥冷,唇谑薄凉。“原来委身本王,曲意承欢,要得只是一张形同废纸的矿图?本王尚以为,你的身子应当更有价值才对。”
她早早便知两人有一日会站上敌对位置,却不曾料到恁早便须面对这个男人的言刀语锋,刀刀剔骨,锋锋割腑。
“若非阁下权势熏天,扶襄又何须入府承欢?”她淡道。“阁下从来不在扶襄的算计中,委身于敌也从来不是扶襄的谋事手段。”
委身于“敌”?他笑意愈盛,眸色愈冰。“倒是本王以权压人了么?”
她沉静迎视,“左丘家主想要一个他国质女的侍土,无非是信手拈来。扶襄纵算不想从,又能如何呢?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