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无俦微晒,一眉高高挑起,话尚未出口,眼睛被打侧门悄步进来的小人引了过去。
“垂绿。”
进来的人儿稍呆,垂着脑瓜碾着碎步到了方了跟前,“奴婢在。”
“人呢?”
人?“……襄夫人?”
他湛眸微眯,“你的方子还有旁人?”
瘦波折肩头瑟了瑟,嚅嚅回道:“襄夫人仍在睡着。”
“用过膳了?”
“喝了一碗羹。”
“去伺候着罢。”
“……是,奴婢……告退。”告别了。
走至门前,退进廊柱的阴影内,忍不住回眸,又望那个置身八方簇拥中的男人。
“左丘家主对襄夫人如此疼爱,这可真是要让咱们云国的女儿们痛哭一场了。”有相交不坏者出言笑侃。
“这算得什么?银川奢家的千金国色天香,过了今儿的大年之夜,明年开春无俦尽享齐人之福时,还不知又要惹出多少痴情泪。”
廊柱后的人儿胸腔一轰。
“银川奢家的女儿作了左丘家主的夫人,这必将成为我朝佳话,传颂千古……”
他不否认,不制止,寒玉般的俊脸上,不见任何波动。左丘府是什么样的府第,若非已然确准无疑,谁敢在这里随意谑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