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器皿无不阔绰宽大,沉浑厚重。
在如此的寝房内,当真可以安眠么?抚着那张方榻,扶襄忖思自问。
说给小婢的话,固然是有意为之,但走进了这间寝房的此刻,她真正有些好奇起来。
……不知最终能能够睡上这张榻的,会是个怎样的女子?
……那些个热情得能融化冰岩的夜晚,可会在这张榻上上演?
……热情中的左丘无俦,又会为他c黄第间的妻子赐予一个什么昵称?
如此想的自己,有些无聊呢。她自嘲一笑。
“今晚家主又不回这边了罢?”
“你傻了不成?自打襄夫人进门,家主哪一日回来过?照我看,依照着家主对襄夫人的热络,这寝楼的空城计应当会唱一阵子呢。”
两个看顾寝楼灯火的挑灯小婢热议着打门前经过。
“再如何唱,还不是早晚要回来。等家主娶了夫人,这里怎么着也不会天天空了不是?”
“这倒是真的,家主夫人进了门,单是族里的长老也不会任家主只宠一个。”
“哼,到时我倒要看垂绿那小蹄子还能嚣张到哪儿去?没见刚刚在路上碰见,径直就打我眼前走了过去,连眼睛也没抬一下的。这小蹄子以为跟对了主子就趾高气扬了,要不是那会儿离家主书房只有几步远,真想去撕拦她的嘴。”
“你呀……”
脚步声渐行渐远,话声也随之杳然。
扶襄打梁上跃下,眸光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