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轩门大开,香风阵阵,几位衣色鲜明的云国佳人不请自入。走在前面的某千金拿眼角扫了眼桌上物什,掩口而笑:“进了左丘府,就如麻雀上了枝头,什么没有,什么看不到?襄夫人哪还会看得上这些东西呢,是不是?”
“稷辰公主好雅量,看到昔日低眉顺眼的奴婢与您平起平坐,也不失落的么?”有人问。
“失落又如何?落毛的凤凰不如鸡,谁让自己做了质女,也只能任奴大欺主。”有人替答。
雅公主打量了眼稳坐位上未迎未动的扶襄,道:“襄夫人先前曾随稷辰公主出席过各家宴席的罢?本公主竟仿佛从来没有见到,当初听说无俦哥哥纳了越国侍女为妾,还以为是这一位。”她以指尖挑了挑扶宁。
“我也是呢。我们都以为无俦哥哥纳得是这个比主子还要貌美的侍女,没想到……”生为女子,怎甘心说人貌美?如此众口一致,也无非让这三个越国人都不好过,出自己心头那口恶气而已。
“外间都在传襄夫人擅琴,今儿个正好我们闲来无事,襄夫人抚上一曲,让各位见识一下越国的琴艺,如何?”芸郡主提议。
扶襄一笑,“恕难从命。”
二五、假做真时假亦真(上)
如此不加委婉的断然拒绝,很让几位贵人错愕。她们的确顾忌着左丘无俦的威仪对其爱妾不敢过于放肆,但妾是什么啊?是比这端茶递水来的丫头高不子多少甚至比这府里的总执事还要低上一头的奴呐,她们又是什么人?金枝玉叶,金枝玉叶呢。她们的话,竟遭斯样的对待,要她们如何下得了这台?
芸郡主讥笑,“襄夫人,你虽然不是无俦哥哥的正妻,但也是以一顶小轿抬进来给了名分的,算得上半个主子,有客临门,不应好生招呼的么?难道越国没有待客这项礼仪的教化?”
稷辰面色窒红。,
扶宁但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