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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少年痴痴的又吻他,九宣却闪躲开,把衣裳穿上,系好腰间那织锦的细带,顺手摸出一锭银子来,丢给那柴草堆上的少年。“买点吃食顽物去。”他伸手摸摸那少年的发。

一头乌发,倒是让人喜欢。

那少年呆呆的握著银锭子,看九宣纤细的背影去远了,一时仍然没从迷梦中醒来。

九宣却已经不记得那少年相貌,只依稀记得那是一头水滑的头发的少年。他也不知道他的名字。

烈阳在晚间设酒,请九宣过席。

九宣知道这一餐算是谢医了,找了一件更精致的衣服穿上,头发梳好,已经暗暗盘算诊金之数多寡。到得厅里,才看到卓风也坐在一旁。

九宣莞尔一笑,也不至於如此罢……多年前或有的,模糊的情事,值得他记到今天?“大哥身体康复,小弟不胜欢喜。”他正色说。

烈阳一笑:“多亏贤弟妙手回春,这一杯谢医酒怎麽也要喝个尽兴方休。”

卓风却不起来寒喧,九宣肌肤虽薄,脸皮却象是不痛不痒的,招呼过他,在另一边坐下。

烈阳笑容如煦,九宣妙语如珠,这一餐虽然卓风在一边,淡淡的不言语,但是仍然不算冷清的吃完。九宣多喝了几杯,两腮晕红,双眸汪汪的象要滴水,自觉得酒气上涌,辞了烈阳,摇摇晃晃的回房。

走了两道回廊,才发现道路不妥,再转回身时,又双腿发软,只手撑著一边的墙壁,向前挨了两步,终是头重脚轻,软软的向前栽去。

忽然腰间一紧,有人从後面抄过手臂,将他软玉温香抱了满怀。

九宣含含糊糊的喃喃自语,觉得身子一直在摇晃著,背脊终於挨到了柔软的床褥,懒懒的翻转身子,揪著棉被,睡意朦胧间,似听到裂帛之声,下身一凉,他本能地瑟缩。下一刻,有人用力闯入了他的身体。

九宣吃痛,低低叫了出来。便是这样无意的惊呼,落进他人耳中也是缠绵入骨的低徊。身後那人一口咬在他背上,九宣挣动也是无用,勉力张开眼看。眼前一片淡青之色。九宣天天来日日见,自然识得这是烈阳的床帐,昏沈中也是一惊,用力扭头回望。

身後那人揪住他的头发,灼热的唇吻将下来,九宣口中“咿唔”有声,怎奈气力提不上来,但觉身後那硬硕的性器一下下顶将进来,五内剧痛如焚,细白的指紧掐住了青绸的床巾,或拧或放,总是不能摆脱那被硬生生贯穿的痛楚。

那人将九宣翻过了身来,那硬物便生生在九宣体内转卷,九宣痛呼失声,眼角珠泪迸溅,身子痛得弓了起来,雪白的颈子向後仰去,黑发披散了一肩。满床浅青中,象是玉雕粉琢的人儿,青丝如浪起伏,啜泣之声不绝,明明是被强迫交欢,一声一声却风情无限。那人欲望更炽,箝著他的细腰,更深更重的进犯。

九宣神智虽昏沈,心头却有一点清明,情知道越是挣扎吃的苦头也越大,索性使出本领来,媚眼如丝,低喘吁吁,宛转相就,千伶百俐,那一副淫媚曾教多少豪杰神销骨软,却偏生那样系出自然,不带半点矫柔造作,天生豔骨,风情万千。

身上那人越发用力,九宣却是苦痛不堪,终於一股热流冲进身体里,灼得那些细碎伤处痛得更加厉害。那人退出他的身子,九宣又痛了一番。

那人将九宣软软的身子抱了起来,轻轻在他唇上一吻,九宣有气无力,眼帘低垂,长睫便象大风中的蝴蝶般抖颤,声音低碎地问:“大哥为何这样待我?”

烈阳的声音似远似近,倦怠似温水漫上来,九宣飘飘忽忽,听得他说:“如此尤物著实难得……”

九宣暗咬一记舌尖,才没有晕去,睁开眼来,向烈阳微微一笑,低声道:“还以为城主与他人不同,却原来一般无二。”

烈阳只是笑:“淫医名下无虚,我功力尽复,怎可不重重相谢。”

九宣轻轻啐他,似嗔似喜:“城主的功夫却不怎麽精到,这种事总要两厢情愿,硬来我可不欢喜。”

烈阳重重拧了一记他胸口的红樱,九宣眉尖蹙起,微微偏过了脸去,烈阳却一把拧住他下巴,迫他转回头来,唇舌与他强卷交缠。九宣惯於风月,觉得他气息渐促,已经知道不好。身子突然被压入床褥,眼前天旋地转,那粗大的凶器又进了体内。

九宣咽下一口甜腥,勉力说:“细水才长流……城主别一时心急玩坏了,以後可没什麽意趣……”

烈阳声音象是隔著一层纱般模糊不清:“你是有名的浪荡,什麽阵仗没有见过……腰上这几点红,可不是撞到了哪里吧……”

九宣分明已经倦极,身体知觉却处处灵敏异常,心知晚上那酒里不妥,微微一笑,不再吭声,只是实在受不得,便轻轻呻吟几声。烈阳的唇盖将下来,两人气息相缠,下体似乎便痛得轻些。他心里著恼,脸上却是春意无限,秀丽的容颜,冰雪般的肌肤,眉眼俊雅惊人,有一声没一声的轻吟,令烈阳一些儿顾忌也无,下力的进出动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