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初月身上的机伶劲儿一点儿没少,立刻说:“你不过是举手之劳,有什麼可以表功。子丹那天从道士手裏救我,真是舍命的交情,你是不能比。”

他拉著陶子丹在一边说话,寒风却有些怔忡。

容华几时这样好说话了?还有,同在第一阶这样近,他竟不过来本身,只是分了一个影身来。难道他有什麼正紧要的事绊住了脱不得身?

忽然背後一软,韦初月靠了上来:“寒风,这裏好冷。”

寒风回过神来,笑说:“这可没办法,你功力不比子丹,就是我给你燃阳丹吃,你也受不了。”

韦初月反口问:“子丹带我进山时遇到好些仆役,难道他们个个道行都高过了我麼?这裏的寒气他们便不惧?”

寒风微微一笑:“那些原是冷奴,天性就是冷的,你要和他们比,可真是没法子比。乖乖回纸上去,这几天老实些吧。”

韦初月悻悻的跺跺脚,旋身扑到了纸上。寒风轻轻将纸卷了起来,抬眼看到陶子丹站在月亮地裏,身上似漫了一层银辉,却怔怔的看著他不动。寒风心裏不由得一热,却按捺下来,说道:“天不早了,你歇著吧。”

陶子丹看他要出门去,突然说:“寒风喜欢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