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没脚臭……可是,我好象没怎么明白……”
我咳嗽一声,转过头:“不明白就算了。”
身后传来他小心翼翼的声音:“小……”他换了称呼:“蓉生,你是认真的吗?不是跟我开玩笑?”
我觉得脸上有点热,没好气的说:“我就是开玩笑的,你快走吧!”
他忽然弯下腰把鞋子脱了,然后飞快的钻进被子里,挤到了床里的里侧,靠墙睡着。
我转头看他,他把被子拉的老高,面孔都盖住了大半,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那个,人家很怕疼……是第一次呐,你,你要温柔点……”
我看着他。
他看着我。
深呼吸……深呼吸……反复三次,我才安静下来。
镇定,镇定,不能在这里掐死他。
然后我慢慢的把灯吹灭,再慢慢的脱掉外衣,最后慢慢的爬上床。
枕头上也一样,一股水气和皂角味儿。
我忽然想起来说:“喂,你头发是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