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开脸不理他。他也早就习惯,自顾自乐着就进去了。
我回屋里收拾一下东西,铺好了床,细细的把床单上的皱痕抹平,坐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
果然没过一会儿门上轻轻被弹了两下,我咳嗽一声,然后一身清爽披着湿头发的苏和就进来了。
这家伙只穿着里面的单衫,披着袍子趿着鞋,发梢还在低水,一身的水气的皂角淡淡的清香味道。但是即使穿的这么随便,他还是笑容灿烂华美,身态风流动人。
祸害啊。
越来越觉得这家伙特别有风情,要是换件花衣裳出门,站在南门县的街上朝人一笑,说他不是小倌而是蜀山弟子,打死了人都不会信。
他如往常一样溜到我身边来挤着坐下,蹭蹭挨挨的说那句天天必说的台词:“小蓉蓉,人家今天可不可以……”
话是这样说的,色狼的架式摆的也是十足十的,但是他的眼里并没有流露出被色欲冲晕头的样了,清澈里面带着温柔和笑意。
这样的每日一问已经成了习惯,取代了一开始他总来撬门翻窗的行径。但是每天也都会碰一鼻子灰乖乖溜回屋,当然,我心情好的时候,他也可以骗到抢到偷到轻轻的搂抱和浅浅的亲吻……
我低下头,轻声说:“床很窄的……你晚上不许抢我的被。”
“呃,我知道啦……啊?”他的声调从平淡一下子急转到惊愕,我抬起头来,这家伙张着嘴巴愣愣的瞅着我。
“我说,你脚洗干净了吧?”我说:“可别有臭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