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丹哥没好气地说:“算术题。”
我眨眨眼睛,不明白。
“什麽意思啊?”
丹丹哥烦恼地推了我一把:“我要是知道什麽意思还用得著坐在这里费劲了。”
我咬著糖给他出主意:“哪个先生出的题啊,要不,你叫笙笙哥来替你看看?”
丹丹哥把笔用力一扔:“他和人听琴去了,不到天黑回不来!”
我嘟起嘴来用力想用力想,最後说:“要不,我去问问别人,兴许别人会的。”
丹丹哥皱皱眉头,把纸一推站起来:“我将来是要做天将的,要领兵打仗,干嘛学这些个。”他看我:“我出去下,你自己呆著别乱跑。想吃什麽去找留离要。”
我哦了一声。
看丹丹哥摸了他床头的木剑,跳窗户跑了。
好奇怪,放著前门不走跳後窗做麽啊。
我含著糖一个人在屋里坐了会儿,把丹丹哥那张纸左看右看了半天。
嗯,拿去问问别人好了。
记得上次,我是从茅厕东边那道矮墙翻出去,然後一直跑,後来,嗯,遇到一棵柏树,我就,嗯,向左拐了。然後,遇到一个小花坛,我还跳上花坛顺著花坛边儿走走走……後来花坛边儿走到了头,我跳了下来,这会儿有个月圆洞门……
嘻嘻,就是这里!
虽然上次迷了路不知道怎麽回去,可是这次顺著上次的路线走过来一点没走错。
嗯嗯,我想起刚才哥哥跳窗户的事。
和我翻茅厕的墙有异曲同工之效啊。是不是他上次也是翻窗户走的,这次怕走错所以还按上次的步伐走一次?
嘻嘻,我掩口笑,一眼看到那边花树底下坐著一个穿黑衣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