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只是让我喝感冒药,就是让我喝砒霜我不也得喝嘛。
皱著眉捏著鼻子,把药碗从他手里拎过来,趁著热几大口喝干。幸好是汤药还热,烫的舌头微麻,苦味不是那麽重。要是凉一点再喝,那还不苦死。
把碗一塞,我赶紧抓过蜜栈塞嘴里。
皇帝笑吟吟的看著我:“好了,今天下午不要出去了,睡一觉发发汗。”回头说道:“好生照看侍君,太医就在耳房候著,有事赶紧传过来。”
小顺恭敬的应著。
又低下头问我:“早上没吃,饿了吧?想吃什麽,让御膳房给你单做。”
我想起来,一拍头:“啊,库银数盘的差不多了。刘童,把记的数拿来,还有我昨天算的,就在书房桌上面没收,一起拿来。”
皇帝温和的看著我,过了一时才说:“白风,你当真能干的很。”
我陪笑:“您过奖。”
皇帝一笑。
不过这个笑容,在看到刘童呈上来的东西时,慢慢敛了去。
我撑起来问:“实际库存多少?和帐上的数对得上不?”
皇帝手一松,那两张纸落下来,我伸手抓住,看了一眼。
差著四分之一。
怪不得他一下子变了脸。城府这麽深的人,也耐不住性子。
“刘福已经在审了吧?”我小声说:“不过,我怕在他身上也找不出什麽著落来。他上午能敢拼著刺我,想来个鱼死网破同归於尽,恐怕问出实情的可能性不大。再说,他招也是死不招也是死,只怕是不会招。”
皇帝冷冷一笑:“他只要还有一口气,就是铁牙石口也得给他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