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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怀表看了看,还差几分锺就到敲锺的时候了,那些人还是正襟危坐,没一个人有要下班的意思。

我笑笑,站起来伸个懒腰:“今天往来支物支帐的记事本子交给我吧,拿回去慢慢看看。顺便把这几个月的帐都给我得了,多看点,也学的快些。”

那些人的表情明显是都有点不对,尤其以刘福爲甚。

我看他们光站著不动,挑挑眉毛:“不方便?那就算了。”

刘福脸色青白,束手站著。

旁边一个机灵点的说:“侍君说哪里话,小的这就去取来。”

他领著一个人出去,过不多时捧了一大叠书簿进来,躬身说:“这是半年来的记档帐目,按顺序编了号的,侍君慢慢看,有什麽看不明白的,小的一定知无不言。”

我笑笑,刘童过来把本子接下。

“那就散了吧,没事不用在这里站差。”我突然想起件事来:“皇帝的起居注不是内府注记吧?”

刘福说话的腔调都不对了:“不是……不是内府注记,是前正府记。”

我点点头。

幸好不用我看那些皇帝几点穿衣几时吃饭,晚上睡了几个女人,各是几点到几点那种破事。

点点头就走人,前脚刚出厅门,後面“扑通”一声响。

我回头看,只见屋里几个人围成一团不知道干什麽。

“怎麽了?”

刘童恭敬地说:“刘管事他厥过去了。”

我心里暗暗好笑,说:“叫个人去请医郎来给他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