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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搔搔头,反正我和这个家夥私情是不可能有,私仇说不定还有一些。

谁知道当初到底是被谁陷害?

听梆子敲著,只是半夜,我扯著薄被裹上打个盹,冻醒数次。

最後一次醒来,是五更天了。

不能再睡,还有事做。

我打著呵欠,把斗篷拿过来披上,轻手轻脚又溜出门。

黎明前总是最冷的时候。

我搓搓手,在夹道後门处等人。

最近我和幽会二字特别有缘。

不是幽情蜜会。

不过用幽会两个字倒真是用的恰当。

见不得人,可不是幽会麽。

手脚都冻得麻木刺痛,我一边轻轻跺脚,往手上呵点热气,拼命搓手揉耳朵。

这真他鬼地方!明宇居然还说这皇朝的京城正在中部,气候温暖?这还叫温暖?那北方得冷成什麽样儿啊?是不是古代都这麽冷?还是我运气衰到不行,穿到了一个异时空?可要是这麽说,也不象。这里的一些文化体制都和中国古代是有些象的,也作七言律诗啦绝句啦词赋啦什麽的。读的典籍虽然不是四书五经史记资治通鉴,可是大差不差的也有点那个意思,反正封建统治到哪个时候都叫人忠君尽忠,没什麽大差异。

啊,扯远了……

我的天啊,冻死我了。那个约好了时间的死太监怎麽还不来啊?

这才十月天,要到了腊月下大雪,还不把我冻成根冰棍儿啊!

远远的细碎的脚步声响。

我警觉地探头从门缝里向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