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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宫四年,本来你说话已经改了这里的腔调。这么一顿打,居然又变回你刚来时候的北地腔调了。

我翻白眼,不明白他说什么。

不过,还真他的痛。

后背和屁股火烧似的,跟那块地方削掉了整块皮一样。

只有一点外伤药,不多。也没有汤药给你止痛,忍吧。他冷笑,谁叫你楞头青,抵死不认一样也是处置,你倒硬头上。

我招了谁惹了谁?

莫名其妙跑到这么个鬼地方,听到的都是匪夷所思的怪事。皇帝老儿不是只玩女人吗?哪个朝代的皇帝这么荒淫还玩男人?

这个家伙又莫名其妙的在我跟前说个不停。

明明看着就是个冷心冷面的人,说话夹枪带棒,一点也不同情伤员。

可是,如果真的讨厌我,干嘛巴巴的赶到床前来看我这副死样子,哪里舒服哪里待着去不好么?

我可不信我和……和眼前这……这个勉强称为男人的家伙,有……有他的见鬼该死的什么私情!

我死了你一定开心对不对?

虽然还没弄清状况,可我天生不是忍气吞声能受胯下之辱的,反唇相讥,要是你这么巴望我咽气,喏,那边有茶壶,冲我脑袋上来一下。要不,这屋里布条子布带子也不少,拿条来勒死我,都行,多方便。

他静半天没说话,忽然一笑。

不是冷笑,讥笑。

就是很单纯很干净的一个微笑。

眉如柳叶春展,目似秋水盈盈。

看到这个笑容,我突然文艺起来,一下子想起一句话。

眉如远山,目如秋水,不语含情,脉脉浅盈。

喂,你这么漂亮,皇帝怎么舍得把你和我一起赶到这种地方来?

这句话不受控制就从嘴里溜出来。

他白我一眼,倒了些水,递到我嘴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