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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大小,是只猫吧。”

“咱们还往前走吗?”

当然。

人就在他怀里,手就在他掌心里,时承景的视线全在怀里的人身上。等她愿意待在他怀里,他等了多少年,三年半,一千多个日日夜夜。

他希望这条路没有尽头,只要她愿意与他同路,他可以走到天荒地老。

“你手上的创可贴怎么没换?”

他握着她的手,她发现他冲澡浸湿没换的创可贴。

“你贴的,不舍得。”

“……”

施乐雅已经躲开了时承景烫人的视线,从他怀里退了开。低头从衣兜里掏了张新的创可贴出来,小心翼翼握着男人的手指,像对待孩子一样,轻轻撕掉湿的。创可贴黏着皮肤,只是有点拉扯她也似乎怕弄疼他。

细手指不时划过他的手背,挠过手心。

心脏有蚂蚁爬过,被针刺过。

这是时承景自认为三十一年人生里没有经历过的幸福。

爱情是什么?

尽管时承景都为了一个女人快把命折腾没了,他也没意识到什么爱情。徐子彦打死也想不到时承景这种用铜铁铸造的人,有一天竟然会恋爱脑成这样;沈远早看到时承景直挺挺地,以一种格格不入的方式一头坠入爱河,还死不承认。

于这个人他自己,他只知道听施乐雅说喜欢他的时候,整个人魂都变轻了,轻得要浮出体外。听施乐雅说以后不喜欢他了就出国,让他一辈子再找不到她,轻飘飘的魂又重重地落进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