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的心,对谁都能像对我这么硬,我就高兴了。”
一周的时间已经过半,剩下的时间也是白驹过隙。以后的每一天施乐雅都被兆飞带到病房里陪时承景吃一餐饭,给他烧一壶水,替他洗一次杯子,被他一天比一天有温度的手指捏一次。
他每一餐吃的东西也一点点变多,脸色也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一周后的一天上午,兆飞来找她,带她去病房,结果在半路上遇见了时承景。沈远跟兆飞没有什么话,自己就走了。
天气很好,住院区一幢楼没几层,病房也设得少,每幢楼前后都是花园,所以能见到的人很少,很安静,也干净。天气好,春暖花开,还能听到鸟的叫声。
“跟我去个地方。”时承景的声音从头顶来,施乐雅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下头。
比起被带着四处游玩,或许施乐雅更安于跟在时承景左右,他分咐什么,她就做什么。这才是她来这儿的目的,他们讲好的条件。
时承景在前头带着路,施乐雅也不跟他别扭,时承景放慢了脚步,他们就几乎并肩走在了一起。
穿过两个花园,进了一处大厅,大厅里有处讲台,讲台下大概放了十多张椅子。时承景走得稍领先了,挑了张椅子坐下,在旁边的一张椅子上拍了拍。
施乐雅不看他,也不问这是要做什么,走过去在他要她坐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想喝点什么。”
施乐雅摇头。大厅里陆续有人进来,很快椅子就坐得差不多了。
时承景抬起手臂挥了一下,大厅里的工作人员过来,他要了两瓶白水。
讲台上走来一个六十多岁的男人,亚洲面孔,但看不太出来是哪国人。他坐下,慈眉善目,眼睛从脸上的简单眼镜后微笑着扫了一圈在坐的听众。没有任何介绍,讲台上也就只有他一个人,喝了口水,满面笑容的就开始讲话了。
他说的是中文,但很快施乐雅脸上的神情就开始茫然了。像完全听不懂讲台上的人说的话所包含的意思。
他讲的是生等于死,从秦始皇讲到汉武帝,讲到孔子最聪明的弟子颜回。他们有人有天才的聪明,有人那么有权势,有那么多的财富,但即使是这样的人只求不死,也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