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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乐雅睫毛颤得更厉害,猛地转过了脸来,时承景的眼睛已经近在咫尺,他略附着身,伤了的嘴角在近前。施乐雅没有退开,也退不开,一边是沙发,一边是时承景的胳膊。她看着人的眼睛里是满满的敌意,像是时承景会提出什么龌龊的要求。

时承景看得清楚。

他要想硬对她干什么,还用等到今天。就差低声下气,低三下四了,他还能干什么。

时承景下颌动了动,抛出答案,“以后,离别的男人远点。”

施乐雅薄薄的眼皮颤着,没说话。

时承景沉沉地呼出一口气,“你干什么我都不插手,只要你高兴。唯独这个,不行。”

施乐雅眼皮颤着颤着就浸出了眼泪来,“所以何简说的没错,你是故意的,你太过份了,你太过份了!”分明什么事都可以没有,分明任何人都可以好好的。

施乐雅气得发抖,被连带着发抖的衣摆就在时承景眼底。施乐雅的一口一个何简,也足以让时承景也气得发抖。

时承景压在墙壁上的手猛地一把捉了施乐雅的手掌,掀开已经解了扣子的衬衫,将她的手掌一把摁在贴着纱布的胸膛上。

“是,我是故意。但这也是肉,肉底下有血,有神经。”

施乐雅恐惧地看着突然拔高了声音的时承景。时承景已经很久没有对施乐雅露出过这种发狠的样子,施乐雅心跳加速,想抽走自己的手。

她手下其实只是柔软的纱布,指腹贴着的只是时承景温热的皮肤,但她像是手掌下有针在扎,一刻也不肯妥协。

施乐雅挣扎,时承景不放,自然就牵扯到了纱布下的伤口。时承景额头上已经浸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答应我,咱们就去和解。”时承景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

施乐雅害怕时承景的发狠,也害怕他苍白了的脸,她挣得手腕脱力了握着她的人也丝毫不松动松动。施乐雅眼角滚出两行泪来,“你为什么要这样?”

时承景紧紧握着手掌下的手,从凉凉的捏到她变得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