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承景从卧室出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冷着一张脸的施乐雅。
“你去派出所和解吧。”
“我为什么要和解?”
“何简说你,他说你明明可以躲开,你……”施乐雅愤愤地转脸,“他说你是故意的。”
时承景皱眉,皱得很深,皱完就立刻抬脚直走到施乐雅跟前,手指麻利地开始解身上衬衫的扣子。
一道从身体上散出来的温热气氤氲过过来,施乐雅不明所以,慌慌地往后退。时承景嘴角破了,有一条结痂的血迹,也有点肿,来自于何简。
“你干什么?”
施乐雅在后退,时承景受伤的脸绷着气愤,抬眼看着施乐雅,手上继续解着扣子朝她抵近。施乐雅直退到了沙发边,后背贴上墙壁。时承景衬衫已经解开,胸膛上伤处贴着的白色纱布露出来。
“要不要看看?”时承景扯着干净的衣襟,露出胸膛。
施乐雅一下侧开脸去,长睫毛颤巍巍的。
时承景垂在身侧的右手筹措了半晌还是抬起来,还没举到施乐雅漂亮的脸颊边,人家已经快把脸贴墙上了。时承景手掌一把压在了施乐雅脸颊边的墙壁上,和她挺出面部的鼻尖隔着一个节指的距离。
时承景衬衫袖子上滑,手腕上曾经被咬破的疤痕清楚地露出来。
大山里,装修精致的套房,灯光静谧,没有任何嘈杂声。
“我也是人,还……做过你的男人。怎么就对我这么狠呢?”
“你……”施乐雅退无可退,“你说和解我才上来的,你到底去不去和解。”
“和解也行。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