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乐雅左手拿着雨伞, 右手举起敲门。她手上敲得坚定,但敲门的目的依旧茫然, 时承景不会住在这儿, 把兆飞找出来了又有什么意义。
施乐雅只是一个劲儿地敲, 没发现门里的动静, 也没发现与她家同样陈旧的门檐下竟然毫无必要地装了摄像头。
在施乐雅停手的间隙, 门扇突然从里面打开。
时承景意外地抵在了眼前。在时承景的背后是与她家格局差不多的院子,只是院子里有许多人。
施乐雅太专注于自己的世界,所以只是隔着一道院墙的院子里发生了这么大的动静也没有注意到。
透过时承景,她看到有几个人在打扫院坝地面的老旧花砖,是蹲在地上用刷子一块块刷的。有几个人在清理墙根下的青苔,专心程度甚至超过刷地砖,生怕漏掉一丝没清理到位。
“找我?”时承景的声音似乎就从她眼前的胸膛里发出来。
时承景身上不是一惯的西装衬衫,还是早上去她家里时穿的那身素色毛衫,黑色长裤。有几分随意,有几分居家。
施乐雅这下才看清。
其实昨天晚上时承景就没有走,走的是回家给他取衣物的余北。所以今早他不是从南山别墅远道而来,在她辗转反侧的时候,这个人一直就在隔壁。
施乐雅:“你住这儿?”
时承景没说话。
“你凭什么住这儿?”
“往后,方便照顾你。”时承景声音还有些异样的哑。
对他的答案施乐雅惊疑地睫毛直颤。时承景端正的下颌轻动了动,不是喜不是怒,也没有说话。施乐雅从无话可说中拎了一句:她早就说过,她不需要,为什么这么一再二,二再三地欺负人。
施乐雅的声音差不多是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