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承景看得清楚,收住脚步, 脸上的怒气也一点点收敛。
“我只是偶然路过,以后遇到这种事……”
“不用你黄鼠狼给鸡拜年, 我们这儿不欢迎你,走吧。”周姨反应过来就不会给时承景再接近施乐雅的机会, 她打断时承景的话,也隔在了他们两个人中间, 隔断了时承景落在施乐雅身上的视线。
“你走吧。小雅不希望再看到你。”
在危机时刻也无所畏惧的挡在她面前的人, 见到这个人脸就变了颜色。周姨撵人, 压根不在乎时承景一双手如何握到手背青筋凸起。
时承景无意识地黑脸, 他向来脸色就不习惯温和。他低了眼睛, 掀开身上的墨色大衣,从衣服内衬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钱包来,掏出一张名片,放在身边的桌子上,“再遇到什么事,打电话告诉我。”
名片才刚放下,就被周姨一把抓了,扔在时承景的身上,金光闪闪的名片砸在时承景的胸口,刮着他的大衣飘下。
周姨恨不得把这个人挫骨扬灰也不够,她们不稀罕他的任何东西,那天沈远拿来的也是物归原主,房子也是换个方式物归原主。他要真有什么愧疚,那就永远也别再出现在施乐雅面前。
周姨嚷嚷,时承景头痛。他没耐心,也没有隐忍的涵养。时承景挪了一步,挪出了周姨拼命想档住的那个人。
“我想听她自己说,你让她自己跟我说。”
施乐雅已经坐下了,坐在了吧台后那张新得跟小店格格不入的沙发。时承景要听她的声音,施乐雅就说话了,她抬着手,指着门口,一双明亮的眼睛里印着店里的白色灯光。
“你走。”
“你走,我,我们,不需要,也不想看到你。”
曹医生说时承景因为误以为她是自杀而愧疚,所以以后不会来打扰她们。施乐雅起初还不太敢信,但是刚才她叫他走,他就真走了。
那个高高的黑色身影消失,周姨捡了地上的名片扔进垃圾桶。
周姨脸凑到她面前,让她别怕,谁也不需要害怕。不管是刚才的陌生男人,还是时承景都不需要害怕。周姨告诉施乐雅小街那头就有警察的治安亭,随时都有警察在值班。
“我知道,我没事,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