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的时候施乐雅在一幢别墅前下了车,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跟她在门口见面。
施乐雅回来了打电话给曾经上课,却无端终断的人道歉。对方对她突然的不辞而别有些生气,她道歉,放弃最后上的那两周课酬劳给对方赔罪,人家知道她的身体情况,也不再埋怨。只是另一家非问了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才不辞而别,对方一片真心,施乐雅只得说自己是生病了,但因祸得福,现在眼睛能看见了。孩子妈妈一听,说什么也要请她亲自上家里一趟。
当施乐雅带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站到那对母子面前时,前几天刚过完13岁生日的文祺第一秒钟就警告她,他已经自己练琴等她一个月了,什么时候能来上课。
施乐雅总算看到了这个不要残疾人教的骄傲男孩子。
比他想象得要高,比她想象得要可爱。
虽然现在她不急需赚钱了,但是她需要这份工作,需要接纳更多可爱的人进入自己崭新的生活。
周姨收了那张卡,这是物归原主,也解了她们的燃眉之急。
施乐雅从文家回来还早就又去了周姨的店里,告诉了周姨会继续去上课的事,周姨也喜欢那家人,觉得那家人不错,是很好的相处对象。
周姨在屋里烫衣服,蒸汽扫过衣服的唰唰声充斥着整间小店。蒸汽散发的热气,从布帘子后往外冲,电暖器也不用开了,施乐雅站在吧台后仔细看小布标上的名字分拣干净衣服。电视机放着,没人有空看。她偶尔抬头看看街对面小巷里的灌木丛休息眼睛,倒又看到先前停在巷子里的奔驰车停在那里。
应该是附近的邻居,施乐雅没多看,还是低头帮周姨干活,没多长时间,一个重重的脚步声走进来。
眼睛撩起,入目的是个一身黑色棉服的身影。施乐雅心脏控制不住地一紧,即使明知道这个身形要矮得多,甚至有些那个人不会有的佝偻。
时承景常穿深色衣服,施乐雅知道,这是她曾经听人说的,那天在医院里看到,也果然是。
“你好。”摁下心里的起伏,施乐雅招呼人。
“你们前几天收衣服的人呢?”男人抵到白色巴台前,四处张望,脸色不大友好。
“在烫衣服,有什么事吗?”
男人这才好好看了施乐雅一眼,眼珠左右转了一遍,脸上不客气的怒色稍软了些。“你喊她出来,我有事情要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