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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软的倚老卖老对时承景这种人还算好用。老太太苍老的眼睛里流下了热泪,说别记恨她,她又能为了什么,都是为了他自己好。

时承景从老太太房间出来,余北在外边等着他。这幢房子他很少过来,姑父倒是一直住在这边,客厅里一壁架子上陈列了许多酒。时承景几步过去,眼睛里是比余北跟沈远在面对他时更无辜的神情。

目光在酒架上扫了一遍,随手抽了一瓶,也没管是什么酒,拧开,仰头就往喉咙里灌。

时承景没有酗酒的毛病,应酬也一向点到为止。

余北看到他拿着酒瓶直灌,吓得赶紧上前。

“董事长,董事长,”

时承景不作理会,什么酒这么喝也不会好喝,烈酒像要撕裂喉咙,他眉眼深拧,握着瓶子的手筋脉凸起。时承景大口大口地灌,深色衬衫上清瘦的喉结上上下下,余北焦急无奈,最后只好强行去夺,最后酒瓶被砸碎在两人脚边。

人走了,留下一屋子的痕迹。时承景走后,李姐自己收拾了医院里的东西回家,消失了一整个下午的人半夜才回来。

李姐听到动静出来,时承景躺在客厅沙发上。李姐走过去,隔着几步远就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

时承景照顾施乐雅一个月,李姐来时家也是一个月。时承景对施乐雅无微不至的照料,李姐比谁都清楚。所以她一点不明白他们先前的生活,也是今天了才知道原来两个人已经离婚了,而且还有矛盾,大矛盾。

“董事长,董事长,”

沙发上的人睁眼,皱了下眉,“她怎么啦?”

李姐愣住。

平常只有施乐雅有什么问题的时候李姐才会找他。

时承景立刻直起身体,从沙发上起身,他晃得厉害,但晃了一步他就稳住了身体。沈远被他赶走,连余北也被他赶走了。他自己回来,早已经忘了自己为什么不痛快,为什么喝的酒。

时承景不清醒,花着眼睛快步上楼,上楼梯的时候显些绊了一跤,李姐去扶,时承景对李姐挥了一下手,手指捏着眉头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