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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承景暗沉着的脸不明脸地抽动了一下。

“已经到医院了。”

时承景立刻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手背上亮晃晃涂着厚厚的一层药膏。不等沈远说清楚,已经大步朝病房去。

“刚才你死哪儿去了。”

“要出大事了。”

沈远苦着一张脸,北余已经不理他,紧跟着时承景去了。

这一个月时间,时承景在施乐雅身上费了多少心思,恐怕没有人能比沈远和余北更清楚。只是他这样的心思于施乐雅到底是好是坏呢?

余北对时承景只有百分百的崇拜和服从,不会质疑。沈远不敢对这件事参言,就算是赵长平也只能无话可说。

时承景的兢兢业业,宵衣旰食从来都只为兴业之兴衰。在他身边的人也早习惯了他这样的生活方式,也想当然地以为和他建立了夫妻关系的人习惯于这样的生活方式。

但是事情一步步到了今天,越来越成了一个结得太乱的结,怎么解,着实是个难题。

离婚,结束这种扭曲不健康的婚姻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当事人大概是从未这么打算。

时承景一听老太太来了,只是担心老太太会对施乐雅做什么,却万万没料到老太太能跟他来这一手。

病房门闭着,老太太站在门前与主治医生谈话,她的身边还有几个人,其中一个是时承景认识的周姨,一个是时承景不认识的曹医生。

“转院也行,她现在的情况有亲近的人在身边照料是最好的。”

“谁同意了转院。”

这一句掷地有声的话砸过来,病房门口几人同时转头。时承景大衣深沉,脸绷得像铁板,龙行虎步的过来,衣摆带着风。

周姨看到这个人的一瞬间,两行眼泪掉下来。施乐雅结婚,曹医生希望见见时承景,但一次又一次,终无缘得见,今天是第一次见。施乐雅开煤气自杀,眼睛复明,糊涂的连喝水也不会,被时承景带来了海城,这些事他们也是今早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