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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应该再咬他一口,既然厌恨到敢自杀,为什么不张口再来一次,这次直接咬断他的骨头,在他身上多留点抹不去的纪念再翻脸不认人多好。

时承景握着人,手掌下的人只是平静。一双眼睛木讷地看着他,也似乎只是在看着她自己面前的空气。

“施乐雅,知不知道这是哪?”

“看看。”

“今晚睡这儿,我也睡这儿,你清醒了我就由着你出去。你要再这么闷着,就没人迁就你了。”

施乐雅的脸被握着转来转去,时承景要她看看这间被她厌弃的屋子,但她连眼皮也没有多动一下。这种无意义的试探,不止时承景一个人做了,而他也已经做了不止一次。

即使医生早下了确切的诊断。

时承景松了手,放开人转身就走,但几步出去还不到门边又猛地转了身回来。人还是那么坐着,跟从前温顺的时候一个模样,安安静静,像一朵没有风就永远静止的花。台灯的暖光罩着她,给人附上一层温暖。

时承景一把将原来好好坐在床沿的人摁倒在床上,握了她的脖子托起脸来。两张脸近在咫尺,施乐雅眼睛明亮地看着人,似乎因为是这张脸,所以她就可以不作任何反映的继续木纳。

时承景握着人,心口起伏了一翻,最后是将嘴唇附上去。

唇下的人没有一点反映,他贴紧她的唇肉,用牙齿轻轻撕咬,他紧盯着施乐雅的眼睛。那双漂亮眼睛只是睫毛在打颤,但这种颤似乎只是身理性的,因为嘴唇上被迫弄出的动静。能触进内心的眼眸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毫无波澜。

时承景没有停下来,他握着被子的那只手握得青筋凸起。他撬开她的齿关,舌头抵进她的口腔,不管是放轻的亲吻,还是热烈的吮吸,手掌下的人没有一丝动静。

嘴唇是温热的,身体仍会散发出一种自然的馨香味,但人不会动了。

时承景把人放开,侧身将自己平躺在床上,手指紧攥成拳,手背上的经脉被攥得高高凸起。半晌,他从床上起身,床上的人只是躺着,目光轻轻地望着天花板,像一个连天花板也好奇的初生婴儿。

时承景从房间离开,叫了个佣人进来给施乐雅洗澡。佣人把人领进浴室,要脱衣服的时候施乐雅喉咙里才发出一阵小动物的嘤咛声。

佣人怯生生地跑去书房敲门,找到时承景,“董事长,太太她不让我脱衣服。”

施乐雅出事,时家原来在这边照料的佣人全都换了,一帮连个人都看不好的人除了告病假的姜婶,全都滚出时家。新来的人踏进这个不一般的家,对着这个严肃的东家,一切都小心翼翼的。